雾雨林

做什么都好,能活着就行。

病名为爱*60/61

-勿上升

-反乌托邦 私设ooc

-有cp乱炖情节 注意避雷

 

 

 




*60

 

 

 

宋亚轩说的过于直白,也过于轻松,连张真源都不禁愣了三秒。关于这件事,贺峻霖和马嘉祺是知情的,两人一言不发,贺峻霖脸上更是毫无波澜,只一直在用勺子搅拌着碗里的小米粥。

严浩翔看着宋亚轩的侧脸,忽然才猛的发觉,一切好像都回不去了。这个团,这七个人之间,或许从很早以前就已经注定了是这样的结局,注定是回不去了。所有人都是,都有事情瞒着其他人,所有的事情也都藕断丝连着。

他悄无声息地将目光转移至贺峻霖身上,看见他波澜不惊的面色下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正打着微颤,却忽然的,与之对视。严浩翔看着贺峻霖的眼睛,他竟然才看懂,也才知道似乎许多事情被蒙在鼓里的,都有自己的一份。而贺峻霖,似乎拥有着上帝视角……

 

输了。

严浩翔脑子里忽然浮现这两个字。

他认为自己,似乎输了。

 

 

相比之下,刘耀文此时更显得迷茫,他似乎连思考都忘记了,只愣愣的和宋亚轩对视着,愣愣的开口,有些无措的问:“你……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说了什么你明明听得很清楚。”宋亚轩回答着,泪水不曾间断,“刘耀文,你没有必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也没有必要用这样的语气来质问我。”

“我做了的,我都会认,所以你和贺儿也没有必要为了哄我而否认你们睡过的这个事实,我真的不是小孩子了。”

他说着却忽然笑了,带着满脸的泪水笑了,又说:“真可笑,太可笑了。”

“刘耀文,你那么喜欢我,我也知道你喜欢我,可我却和张哥睡了,更可笑的是,张哥喜欢的人其实是你,他喜欢着你,却和我睡了。”

“你说说看,这好笑不好笑?”

 

 

 

他知道。

他原来什么都知道……

 

在场的人,都被宋亚轩这一通言论给惊到不能自已,餐桌前鸦雀无声。贺峻霖捣弄着那碗粥的手也破天荒的顿了一下,的确,他从来都只当宋亚轩是小孩子来看,即使自己比他还小上几个月,可他却总是在瞧见宋亚轩时而忍不住想要守护他的那份天真,守护属于宋亚轩的那个乌托邦。

可贺峻霖现在才发觉,原来所谓乌托邦,从来都没属于过那个几乎是所有人都下意识去护着的宋亚轩。

 

 

 

刘耀文过分惊讶,连瞳孔都放大了不少,正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往外蹦:“你、你,你怎么……”

“你是不是特别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宋亚轩冷眼瞧着刘耀文,和他对视,冷笑着说,“耀如星河,文如泰山。”他停顿了片刻,又将目光转移至张真源身上,“我不是傻子。”

“你们也没有必要,把我当傻子来看。”

 

丁程鑫实在被惊到了,这些种种,他竟然没有一件事是知情的,他全都被蒙在鼓里。他也才明白,贺峻霖成立工作室时严浩翔说的那句“是真的没人在乎这个团”里的“没人在乎”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除了自己,这个所谓的团,是真的没人在乎。

他自嘲般的冷笑了一声,却被宋亚轩捕捉到了他那微妙的表情变化,接着宋亚轩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说:“这些事情丁哥不会都不知道吧?”

见丁程鑫看向自己且眼眶泛红后宋亚轩又煽风点火似的又开了口,他笑着,表露出的却似乎都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说:“这些马哥可是都知道的啊。”

“不会吧?马哥难道什么都不会跟你说吗?哈哈,那也太可笑了吧?你们不是情侣吗?你不是他的首选吗?不是偏爱吗?原来,原来大家都没有拥有过啊。”

 

 

丁程鑫被他问得哑口无言,马嘉祺只忽然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他迷糊着却下意识去试图制止宋亚轩,扯着他的臂弯,喊他,“亚轩……”

 

亚轩,亚轩,亚轩!

全是宋亚轩!

丁程鑫看着马嘉祺侧脸,只觉得自己和这个人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他好像忽然明白了贺峻霖和严浩翔之间的那种关系。毕竟,即使相爱,即使自己和马嘉祺相爱,可那又怎样呢。

 

 

“哈哈哈哈原来大家都一样,都没拥有过,什么都没有拥有过,就和我一样。”

 

“和我一样。”

“都和我一样……”

 

 

 

宋亚轩笑得愈发放肆,人也实在算不得理智。

大概是把这些年憋在心里的事情一股脑全说了出来,宋亚轩捂着眼睛靠在座椅上,又是哭又是笑。

哭自己怎么可以那么傻,相信什么不好,偏偏要信那并不存在的乌托邦。也笑自己,这种时候了,还死死不敢承认关于喜欢刘耀文的这件事实,明明什么都没有拥有过的只有自己,却还是不死心的非要把别人也混为一谈。

 

可笑。

可笑至极。

 

 

 

 

“宋亚轩儿……”

刘耀文呢喃着喊他的名字,眼前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他哭了,他没骨气的哭了。泪水失控的夺眶而出,刘耀文胡乱的伸手擦去,又是气,又是无奈,又觉得好笑,只说着:“原来马哥知道啊,原来连马哥都知道……”

忽然对上贺峻霖的眼眸,刘耀文愣了几秒,看着他的眼睛,才问:“贺儿……你是不是,也知道?”

贺峻霖因为他这突然的质问而呼吸一滞,“耀文…”

他起身想要去抓刘耀文的衣角,却被刘耀文躲开了,他往后退了几步,眼里写着的都是满满的不信任,“你们都知道,原来你们都知道这件事……”

“你们也知道我喜欢宋亚轩儿,却没人告诉我…”

“我才是那个傻子,对吗?”他冷笑一声,接着是失控般的苦笑,“原来我才是傻子,你们都把我当傻子……我才是那个傻子!”

 

他逃了。

刘耀文逃走了。

他第一次没有站出来护着宋亚轩,第一次在宋亚轩还在的情况下逃走了。

 

 


*61




 

 刘耀文突然的离开让贺峻霖有些无措,他看着门口,人还有些没回过神来。是愧疚,对于刘耀文而言,贺峻霖终究是愧疚,他本不该的,不该把刘耀文牵扯进来……现在这样的局面,他总觉得自己或多或少都有责任。

 

“亚轩,”他嗓音有些颤抖,解释也显得有些苍白无力,“我们真的没有发生过什么。”

没有发生过什么?严浩翔在心里问。他看着贺峻霖满脸的担忧,那天早上的场景再一次复盘于脑。那一幕太过真实了,怎么可能没有发生过什么呢?

“是吗?”严浩翔忽然失笑,他站起了身,看着贺峻霖说,“可是,谁又信呢?”

 

 

 

谁又信呢?

他究竟怎么做到的?总是可以说得这样轻巧……

 

 

大约是已经习惯了,也或许是哀莫大于心死,贺峻霖没做任何回答。张真源却有些沉不住气了,连自己都信贺峻霖,为什么严浩翔不信?又凭什么不信!

他听了严浩翔这话作势就要朝他冲去,却被贺峻霖拦了下来,他垂着脑袋,语气淡淡的没多大情绪:“张哥,送我回去吧。”

张真源和严浩翔眼神交锋了几秒,最后还是忍了下来,他牵着贺峻霖的手就走。

两人走到门口时,却听到身后的宋亚轩忽然开口。

 

“十年了,”他说,“也该散了。”

 

 

宋亚轩说的,是这个团,是他们七个。

 

 

 

 

 

即使那次宋亚轩几乎把所有事情都拿到明面上来说,可订婚宴那天大家却也都到了现场。或许是因为有镜头存在的缘故,也或许是角色演多了甚至认不清谁是谁的缘故,笑容几乎布满在了所有人的脸上。可将这层如薄纸一般的笑脸撕下,看到的大概就是病态的,是扭曲的。

 

那不是笑脸,是困住所有人的一组枷锁。

 

 

 

严浩翔和许曼一的婚礼定在盛夏,是栀子花开的季节。订婚到结婚,不过半年的时间。期间七人形同陌路,像是没有任何瓜葛。

马嘉祺的处境有些尴尬,宋亚轩和丁程鑫之间他也实在做不出选择。他一直都在护着宋亚轩,像哥哥一样护着他,他也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爱的人是丁程鑫,可要他实实在在的把宋亚轩放下,却也做不到。马嘉祺总是在等。他知道刘耀文喜欢宋亚轩,也看得出来宋亚轩对刘耀文那似是不自知的感情,所以他在等。可那天之后,在宋亚轩说了那番话之后,在刘耀文逃走之后,马嘉祺才明白,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

六周年的那次忽然晕倒让马嘉祺一直心有余悸,他不会忘记医生给的诊断是什么,也不会忘记陈昕总在自己耳边念叨的是什么。

他第一次惧怕死亡,也是第一次对自己和丁程鑫的感情有所逃避。

 

严浩翔的订婚宴后马嘉祺再也没和丁程鑫联系过,热恋期的情侣骤然进入冷淡期,换做从前其他几个人大概都要旁敲侧击的问出由来,再好言好语的劝着。

可这一次,却再没有人来劝了。

 

 

 

七人之间互相都不曾联系对方,曾经热闹的群聊里也再没有亮起红点。

订婚宴后贺峻霖胃出血了一次,做了手术之后在家歇了大半个月,所有的通告都推了,夜夜因为失眠而煎熬着,好不容易有了一丝困意,才躺下,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就听见门被大力拍打着的声音。

走到客厅仔细一听贺峻霖才听出来门口嚎丧似的叫着的那人是刘耀文,结果门一打开刘耀文就扑到他怀里,带着满身的酒气,人也一点都不清醒,一边哭一边模糊的喊着,“宋亚轩儿,宋亚轩儿……”

 

耳边听着刘耀文模糊的呢喃,贺峻霖也才想起,今天是宋亚轩的生日。

 

 

 

而宋亚轩却出了国,他又一次逃避了。

出国前刘耀文来找过他一次,他却没去见他。

说到底,也还是不敢面对。

张真源的顾虑似乎也比以前多了,每天经历的是跑不完的通告和补不完的觉。他才明白,刘耀文和自己说的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也才开始试着去释怀,试着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一切都像是真应了宋亚轩的那句话。

也十年了,是该散了。

 

 

 

 

 

严浩翔和许曼一的婚礼很漂亮也很盛大,西式的,中式的,一共两场。圈内说得上名号的人几乎都来了,也有不少的媒体报道,从传出婚礼时间头条就一直被严浩翔霸占着,写他曾经的那些花边新闻,说他这是浪子回头。

 

可看着这些报道,贺峻霖却失控了。

婚礼前夕,是雨夜,夏天的风吹在身上也带着一丝凉意,贺峻霖的身子早就被他自己折磨得不堪一击,却还是不顾一切的冒雨去严浩翔家找他,他像是发了疯似的,见到严浩翔时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说过,不要你和她结婚!”

严浩翔在见到是他的第一时间眼里也闪过一丝微弱到几乎不做计算的欣喜。大约许久没见了,贺峻霖好像又比印象里的那个他要瘦弱许多,可听到贺峻霖的这句几近嘶吼的呐喊严浩翔才回过神来,才想起如今各自的处境,只当他又在发疯,任他揪着自己的领口。

贺峻霖气力不大,可他来得突然,愣是将严浩翔推开至大门往里的几米之外。严浩翔顾及着贺峻霖,怕他摔着,双手总是虚拦着他的腰身,直到站稳了脚跟后,他才拧起了眉头看着眼前红了眼眶浑身湿漉漉的人,语气也有些不耐烦的说:“你又来发什么疯?”

 

“我发疯?”

贺峻霖的眼里闪烁着泪花,却总还是倔犟的不让它掉出来,他一字一句的反问着,颤抖的嗓音和外头那不停拍打着玻璃窗的雨声混为一体,似乎要比这雷雨大风还要显得凄凉一些。

从前粉丝总说严浩翔生了一双含情眼,不管看什么都是一副深情的模样,可此时此刻,贺峻霖望着他的眼眸,竟然连一丝爱怜的意味也没有。他再次失控,扯着嗓子对严浩翔大声喊叫:“你不知道清醒的时候我有多无助,发病的时候有多痛苦,我不开心的,我每天都很难过,严浩翔你明白吗?你明白吗!你现在又凭什么可以做到理直气壮的去和别人洞房花烛!”

“病?”严浩翔却忽然哼笑一声,语气依旧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那你演得还挺好,我真没瞧出来你病了。”

 

 

演?

贺峻霖才明白,所谓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到底说的是什么。他松开了揪着严浩翔衣领的手,一时间竟然连呼吸都有些忘却,只愣愣的看着严浩翔。

看他面不改色,看他那异常的冷静,忽然的,却什么也看不清了。泪水终于将眼前的场景变得模糊起来,贺峻霖也终于尝到了绝望的滋味。这滋味他不是没有尝过,却还总是不死心的去相信,相信严浩翔或许还是爱自己的。

看不清了,什么也看不清了。

贺峻霖向后退着,像是认输,他的退步忽然撞倒了身后矮桌上的那株风铃草,是玻璃器皿破碎的声音,下一秒他跌坐在地上,手心正压落在那玻璃渣上,那片水渍被染上了绯红,连带着那株风铃草也失去了最初的颜色,一时间显得格外妖冶病态。

 

 

他摔倒的那一刻,手掌心被刺破的那一瞬,严浩翔的心被紧紧揪了起来,他那张强撑着的冰山脸终于露出了一丝破绽,是紧张的神色,是惊慌的眼神,可抬起了手想去拉他一把时却忽然的才想起,才回过神来。

明天,是自己的婚礼。

而眼前的人,即使在心里埋得多深,却也总是见不得光。

明天那位,才是自己真正的新娘。

严浩翔有些慌乱的撤回了手,却眼瞧着贺峻霖跌跌撞撞的爬起,最终消失在了漆黑的雨夜。

 

 

 

 

 

 

纯白色的T恤被染红了衣角,又经雨水冲刷带上了些触目惊心的凄凉和落魄,以至于刘耀文打开门瞧见贺峻霖时傻愣在了原地,惊呼了一声:“贺儿?!”

贺峻霖没回家里,不知怎的兜兜转转把车开到了小别墅这儿来,也是走到门口时恍惚间才想起来的,是啊,小别墅也是自己的家。

他没带钥匙,想碰碰运气的敲了门,却不曾想是刘耀文在家,脸上糊着的一时间也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雨水,他只觉得眼前似乎又变得模糊起来。像是久旱逢甘霖,他一头撞进了刘耀文的怀里,接着是再也忍不住的哭声响起,夹杂着几句呢喃:“对不起…耀文,对不起……”

 

“怎么了这是?”刘耀文有些无措,连双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傻了半天才开始安慰,一边轻抚着贺峻霖的脊背,一边耐心的问,“去哪儿了?怎么淋得这么湿?”没等到回答,他又说,“还是先洗个澡吧,别感冒了……”说着,刘耀文的余光才瞧见贺峻霖掌心还存留的那细碎的玻璃渣,一瞬间,刘耀文的心被揪了起来,连忙牵起他的手询问,带了几分焦急:“手怎么了?嗯?你这手怎么了?”

他实在害怕,怕自杀这种事情再一次发生在贺峻霖身上。

可从头到尾贺峻霖却只字不提,只默默的去洗浴,换下了身上血迹斑斑的衣衫。他从浴室出来后就瞧见刘耀文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边捣弄着茶几上的小药箱。贺峻霖定睛细瞧才看清,是宋亚轩总是容易被磕到马嘉祺给他准备的那个小药箱。

 

 

亚轩……

贺峻霖叹了口气,脑海里忽然浮现那天早上的场景,宋亚轩的话说得那样直白,可想而知,那时的他,该是有多难过,该有多绝望。

 

 

 

“贺儿!”刘耀文的声音忽然将贺峻霖拉回了现实,“快过来,我给你消消毒,看看要不要缠个纱布什么的。”

“嗯。”

他应了一句,接着走到了刘耀文身侧坐下,刘耀文把他的手拉至眼前仔细的看着,忽然眉头微微一皱,啧了一声又伸手拿过了一旁茶几上的酒精开始消毒,动作轻柔,一时间倒让贺峻霖暂时忘记了酒精侵入时的疼痛。

他看着刘耀文的侧脸,那天早上的画面再一次浮现。是刘耀文失望崩溃逃跑的场景。

贺峻霖微微蹙眉,说着:“耀文,对不起。”

刘耀文的手顿了顿,头却没抬,他继续清理着伤口,一边回答:“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日子总还要过下去,我还这么年轻,总不能,也不会一直对一件事情耿耿于怀,傻子才会这么做。更何况,你也没错啊,我不可能只因为你瞒了我一件事,就把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给断送了吧?”说着他抬头冲贺峻霖微微一笑,“好了,不要缠纱布,伤口深的地方不大,用创可贴就行。”

 

 

傻子才会一直对一件事情耿耿于怀。

傻子才会……

 

贺峻霖出着神,忽然冷哼一笑,像是释怀。

他对上刘耀文的眸子,笑得温柔:“我弹首曲子给你听吧。”

“好啊。”刘耀文也笑,“确实好久没见你弹过钢琴了。”

贺峻霖走到那架钢琴前,他抬手掀开上头遮盖的白布,站在那里看着这架钢琴,看了许久。指尖轻轻触碰着琴键,沾上了一层薄灰,他使了些力气,琴音响起,声音还是这样清晰,弹奏者的心境却再不似从前。

 

 

 

 

是《淘汰》。

 

刘耀文站在不远处看着贺峻霖,瘦弱的他弹奏出琴音的画面显得格外清冷疏离,婉转凄凉。

一曲过半,门再次被打开,进来的是张真源。

三人六目相对后气氛有些尴尬,贺峻霖的目光在刘耀文和张真源身上来回游走,最后起了身准备打破僵局,他看着张真源,问着:“你怎么回来了?最近不是都挺忙吗?”

张真源这才错开自己久久停在刘耀文身上都目光,他把行李箱往屋里拉,顺道关上了门,一边回答一边向里走:“哦,我刚刚去你家了,没瞧见你人,就回这了。”

有些答非所问,贺峻霖有点无奈的点了点头,没等他说话,刘耀文就开了口,“那个,我先去睡了。”

 

 

 

“耀文!”张真源喊住了他,“对不起…”

气氛微僵。

刘耀文回过头来冲张真源笑了笑,语气轻快,“你现在怎么跟贺儿一样啊,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说对不起。”笑容收敛了些,又说:“没啥好对不起的,你这才回来,也快收拾收拾洗漱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是了,明天严浩翔结婚,得早起的。

贺峻霖垂眸沉默了很久,久到刘耀文已经回了房间。他叹了口气后朝张真源走去,接过他的行李箱,语气平淡,“快去洗漱吧,早点休息。”

 

 

 

 

 

张真源洗漱完回房间时屋子里的灯已经关了,借着外头洒进来的微光他瞧清了贺峻霖所在的位置。

他躺在严浩翔床上,安静的睡着。

张真源进屋的动作放轻了许多,连关门也小心翼翼,可贺峻霖的精神过于敏感脆弱,这么点动静就吵醒了他。

贺峻霖一声不吭的坐起了身,张真源关上门一回头就对上了他的目光,忽然的一愣,下意识开口说:“我吵到你了是不是?”

“没有。”

“嗯……”

张真源没有拆穿他,只走到了自己床边躺了上去。他盯着天花板看,思量了许久后向贺峻霖的方向转了个身,这一转正对上贺峻霖注视自己的目光,他心中不禁咯噔一声,两人又这样默默的对视着。

“明天……”许久,张真源才缓缓开口问,“你也去吗?”

房间里过于安静,给人一直时间静止了的错觉。

贺峻霖轻叹了口气,他微微一笑答道:“我说过,我该去的。”

“可是……”

“张哥,我知道分寸,不用太担心。”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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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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